电影《苦菜花》“”时为何幸免于难

　　梦见流鼻血

　　1965年9月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二十周年之际，八一电影制片厂根据冯德英同名小说改编拍摄的故事片《苦菜花》在全国上映，好评如潮。影片在上映时，其票房也远远超过了与它同时上映的邵逸夫的娱乐片《四大金刚》。此后不久，“”风暴袭来，小说《苦菜花》被扣上“资产阶级人性论”的帽子，成为被的“大毒草”，电影《苦菜花》却幸免于难……

　　电影《苦菜花》的拍摄历时四年，影片的成功一定程度上归功于演员的表演。曲云饰演的冯大娘、袁霞饰演的星梅、杨雅琴饰演的娟子，三个女性形象光彩夺目。值得一提的还有顾岚饰演的王柬之，有评论认为他简直把王柬之演活了。

　　《苦菜花》的主要外景地是山东的昆嵛山区，为了拍好织布的戏，演员曲云每天走三里夜到老乡家学艺。“昆嵛山狼多，曲云听说狼怕光，就一上晃动着手电筒。一次，曲云听见身后有动静，。一跑还把手给摔伤了”。拍摄结束时，曲云为老乡家织了三丈布。曲云对老乡说：到时您看电影，看我织得像不像！

　　导演李昂为拍出“胶东地区的地域特色”，将织布作为重场戏：天黑了下来，冯大娘在包饺子，小女儿娟子坐在门槛上抱着蒜臼捣蒜。星梅回来了，娟子跑上去：“星梅大姐，铁功大哥呢？”星梅眼里含着泪水，叫了声“大娘”，奔向屋里。地下党负责人姜永泉跟了进来，把一个包裹交给冯大娘：“铁功同志了，这是他留下的东西”。冯大娘接过包裹打开，一只手镯掉在脚下。冯大娘拾起手镯一看，与自己手上戴的镯子一模一样。冯大娘连忙推开房门，星梅在织布机上坐着织布。冯大娘走近星梅：“梅子，铁功还有别的名字没有？”星梅：“有，叫德刚”。冯大娘呆住了。

　　夜晚，灯下。星梅打开未婚夫铁功留给她的一封信：“你问我家地址，告诉你，村名王官庄。妈妈的名字不知道，妹妹叫娟子……”星梅跑着推开冯大娘的门,冯大娘泪流满面地在织布，织布机上放着那只镯子，和铁功留给她的那只正是一对。星梅扑向冯大娘怀中：“我的好妈妈”。这场戏台词不多，却感染了无数观众。老百姓边看边流泪：“怎么德刚与星梅也没见上一面就了？太惨了！”其实，小说《苦菜花》远比电影要惨得多。小说中，娟子被日本鬼子，电影中娟子活了下来……冯德英亲自将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，但与原著对照，细节设置差别很大。小说中，娟子和姜永泉的爱情描写十分成功，改编电影时，这部分内容几乎被完全删除，只有一场戏留下一些痕迹。

　　影片《苦菜花》当年红遍，但小说作者冯德英认为拍得“太简单化了”。意想不到的是，“简单化”却让影片《苦菜花》在“”时幸免于难。根据文化部存档资料，有200部中华人民国成立后拍摄的国产故事片在“”中被认为是毒草或有严重错误，而影片《苦菜花》不在其中。因为改编电影时，小说中涉及人性的人物和事件都被删除了，只留下冯大娘和她周围一些人在烽火年代和成长这根红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