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绘画出身,所以在摄影服装造型十分用心。片子拍得颇有中国传统文化里面空灵之感。所谓空——一座大山里有男主角一个人在里面走来走去,能不空么。灵嘛——忽隐忽现,怪婆疯汉俏婢,古朴庭台楼宇,够灵够怪。每个人物出场都是给的远景,然后拉近或切近景,颇有意境。老胡的镜头也用得刻意追求山水之美,不过——也许是片子久远,那些景物看上去怎么都有八十年代国产科教片的意思。
虽说是鬼片,但和现代意义上的鬼片不同,胡金铨有条不紊的营造气氛,渲染山水,都一个小时了鬼才露出真面目,而且也不吓人的说。里面的人鬼交战也颇有中国特色,拿鼓拿钵连敲带打,几个快切,清爽怡人,着实过瘾,再加上一吉它都可以组band了。另外一段床上戏,更是符合国情。除了几个不分男女的看不清部位的大特写外,居然用蜂采蜜的镜头来暗示床第之乐,我刚想这鱼水之欢一词,念头刚落一只金鱼就出现在屏幕上游弋,不禁笑翻在地。
本片节奏稍慢,更多地反映了胡金铨对弃城市往山野的情趣,忽略市场的做法也让他的每部片子充满挫折感,于是找找大自然的感觉也算情有所属,另有雅趣。总有人评论说这部片子里有很多格调过高的禅意,我眼拙看不太出来。不过在胡的片子中总有拍得很美而又无多大意义的行走镜头,可能这就是深沉吧。不过那份山中的诡异色彩也许只有此君能把握好。
从现在的角度看来,里面人物塑造显得有些变形。男主角何公子闭上眼睛像个帅歌,可睁开眼睛却似个,尤其是那一笑,更像个,可这在当年看来也许还算是清纯小生呢。但张艾嘉在里面可水灵得很,MM一个,难怪何公子对她总是不良,大占便宜大吃豆腐,全然不管家里有个厉鬼老婆。人物的对话更有意思,一口京片子,说起话来还都挺葛的。片中有一段泡妞对话很是有代表性,现在供GG们泡MM套用都不嫌过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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